四爷对四福晋道了声辛苦,算是默认四福晋的做法。
四福晋回到正院连衣裳也不换直接进了佛堂,身后的严嬷嬷叹了口气,劝解道:“这件事不是您之过,您虽是嫡福晋掌管王府后院,可众人各有各的心思,您能约束她们的行为举止,却约束不了她们心里的想法。”
严嬷嬷是四福晋的奶娘,心疼四福晋这段时间要吃斋念佛,日日跪在佛像前身子骨再好的人这一遭下来都得憔悴不少。
“福晋,您听奴才一句劝,万万不要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四福晋挺直的脊背略有松动,微微侧首看着严嬷嬷,语气极为疲倦道:“这次是我让四爷和额娘失望了。”
四福晋强撑着,今天得知钮祜禄格格身子不好的消息后她一面派人通知四爷,自己先赶过去镇住场子。熬到半夜身体已经极累,然而更累的还是心里。
严嬷嬷看出四福晋似乎有话想说,轻轻拉了一下采薇的衣袖。
采薇一怔,反应过来后带上门,把门口的几个小丫头也领走,让下人们都离主屋远一点伺候。
等人都退下后,四福晋压低了声音,语气夹杂着几分忧愁道:“咱们府里子息太薄,我嫁给四爷二十年了,如今府里长成的只有大格格和三阿哥,钮祜禄氏和耿氏的两个阿哥都还小,这样一算,四爷膝下竟然只有三儿一女,能立住的才堪堪两个。”
“这么多年就算四爷不急,宫里的娘娘也着急了,不然去年年底也不会急着纳年家的女儿为侧福晋。”四福晋语气晦涩,谈及子嗣时眼底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严嬷嬷惊讶道:“年侧福晋不是圣上指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