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庄太医都没说过一句能根治侧福晋的话,饶是春玉和红泥早有心理准备,可当场听到太医这样说还是有些缓不过神。
“那就有劳庄太医费心医治了。”
年若瑶倒是十分感激他如实相告,她早就猜想年氏的身体状态不容乐观,现在更明白这副身子若再生病大约只剩十来年的活头。
临走前庄太医叮嘱红泥一天两次按照这个方子煎药,然后如释重负般告辞了。
春玉见前来给主子看病的庄太医终于不皱着眉头了,自己心里也一松。几天前她可是眼睁睁看着主子只剩一口气了,她和红泥日夜守着心里求遍了神仙道人,最后不知是哪路神佛保佑才救回来一条命。
如今主子饭也吃了,太医也看了,若是再有三长两短,自己就是死也难辞其咎。
煎药的炉子就架在廊下,隔着外间的门和里间的帘子,年若瑶都能闻见刺鼻的苦味。春玉端着药碗从外头进来,年若瑶没有一丝迟疑,接过药碗喝得一干二净,又迅速往嘴里塞了一颗蜜枣。
晚膳后,春玉和红泥二人正坐在杌子上做针线活,春玉绣活好,院子里的小丫头都喜欢找她指点一二。年若瑶也跟着看了一会儿,和她俩讨论帕子上要绣的图案。
红泥说绣石榴,石榴多子多福寓意好。春玉说绣祥云,侧福晋身体刚好就应了这些吉祥的兆头。年若瑶摇摇头说不新鲜,干脆绣只大元宝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