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沅把提前准备的冰袋包上毛巾,敷在红肿的地方,手摁着冰袋坐在书桌前,出神地看着桌上的小摆钟发呆。

大概是到了陌生环境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烫伤的地方不舒服,他的情绪有些低落,坐在椅子上不动也不出声。

韩明轩回来得很晚,知道苏沅被陈磊烫了的事以后比曹阳激动得多:“艹,那逼狗着呢,他欠你的衣服钱你得催着他要,不然他一定会耍无赖拖着不给你。”

苏沅情绪不高,没和他聊太久,拿起手机看了看,没有消息也没有电话,又失落地放了回去。

上午飞机起飞前,傅朔寒给他打电话的时候说过,下了飞机会联系他的。

华国到l国坐飞机大概六个小时,他应该已经到了,估计是在忙工作。

不知不觉,苏沅在椅子上坐到了十点钟,敷在胳膊上的冰袋已经化成了水,但手机始终没有动静。

他把冰袋扔进垃圾桶,毛巾收好,拿起手机爬上床。

将近十点半的时候,手机忽然震了一下,是傅朔寒发来的消息,个字—睡了吗。

苏沅看到信息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握着手机,打字飞快—还没睡,你忙完了?

信息发过去不久,傅朔寒的电话打了过来。

苏沅没有接,而是下床披上衣服去了阳台,穿衣服时太着急,蹭到到了烫伤的地方,但他并没理会,甚至看都没看,关上阳台的门,点下接通的键,怕打扰到其他人,他将声音压得很地,向贴在耳边说悄悄话似的:“傅先生。”

电话那端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过了好一会儿,苏沅甚至以为自己的手机出问题了,又试探着叫了一声:“傅先生,可以听到我说话吗?”

那端才传来傅朔寒的声音:“可以听到。”

苏沅愣了一下,傅朔寒的声音听上去疲惫又落寞,能明显感觉到他的情绪不对:“你怎么了?”

“没什么,我这周末提前回国,有件事想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