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朔寒则像在怀里碰了个易碎的泡泡,紧张到呼吸都跟着放缓了。
看到苏沅靠在自己怀里,身子都疼得发抖,他下意识想说别练了,但话到嘴边又忍住了。
他耐心地将苏沅拥在怀里,等着他慢慢调整气息,小心翼翼地配合他的动作,一寸一寸慢慢将人从床上扶了起来。
苏沅两脚落地时,整个人抖得更厉害了,身体所有重量都依在傅朔寒身上。
傅朔寒一边要承受他身体的重量,一边又要非常仔细地托住他的身子,避免牵扯到他的伤口。
一圈走下来,苏沅才渐渐适应了伤口的存在,调整到合适的角度,迈步时不再牵扯伤口。
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对下床活动产生抵触心理,傅朔寒一直在陪他聊天。
苏沅的意识认知没恢复,一些事情他自己说得一板一眼,可在正常人听来就没有一句正经话。
傅朔寒权当自己在哄小孩子玩儿,聊天时句句顺着他,跟着一起胡说八道。
苏沅有些走累了,停在窗边歇着,刚开始还挺开心的,看到外边光秃秃的树在寒风中瑟瑟发抖,忽然就不笑了,心中一阵感慨。
他始终没忘了绿茶精的身份,同为植物,看到树在寒风嘚瑟乱颤,他竟然觉得自己也有些冷了,下意识地搓搓肩膀,忧愁万分地叹了口气。
傅朔寒身为拥有正常思维的正常人,自然知道他冷不是因为和树共情,而是因为冬天窗边本来就凉。
于是拿了条毯子给他披上:“窗边冷,要不你去里边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