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朔寒坐回床上,看了看还站着不动的苏沅:“你怎么还不回去睡觉?”
苏沅把拿起的戒指盒又放下了,溜着床边儿坐到他身旁,带着几分讨好:“傅先生,我们……我们聊聊天呗。”苏沅不敢一走了之,半夜傅朔寒睡着以后,万一船长出来跑酷,那明天自己和猫都会很惨。
傅朔寒看了看身旁笑盈盈的人,目光顺着苏沅的眉眼缓缓向下,慢慢打量。
他瞳仁乌黑,眼窝深邃,看人时又习惯压着眉峰,形成极强的压迫感。
苏沅笑呵呵不过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他本就紧张,又被这样盯着,心里就更慌了,浓长的睫毛轻颤着垂下,半遮住眸子,很好地将心虚掩藏,只剩半遮半掩的羞怯。
他的一举一动都没逃过傅朔寒的视线,他的紧张和羞怯都被他看在眼里。
同苏沅丰富的表情比起来,傅朔寒的神情则难懂多,他总是能将内心情绪藏得滴水不漏,声音都透着冷漠:“你想要聊什么?”
苏沅被他盯得心慌,本能只想逃走,可是又不得不硬着头皮聊下去:“傅先生你知道吗?你特别优秀,是个大好人。”
傅朔寒饶有兴趣地等着他继续往下说:“然后呢?”
“然后?然后就是你人长得帅,身材又棒,事业成功,宽宏大量,如果有人犯错,你都会原谅。”苏沅伸出食指和拇指比了一小点的距离:“就是小错,很小的错,你都不会放在心上,更不会罚的。”
傅朔寒不阴不阳地笑了声:“所以你犯了什么错呢?”
苏沅尴尬一笑,把两根手指的距离又缩短了一些:“一个小错,很小很小的。”
“说。”傅朔寒声音忽然就冷了下来,眼神又变得凶巴巴的。
苏沅扁扁嘴,低下头,指了指床底下:“我刚刚进门不小心,把船长放进来了,它现在躲在床底下。”
“弄出来。”傅朔寒声音很平静,没有苏沅想象中的那么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