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朔寒黑脸看着裹在自己外套里的人,满脸写得都是不耐烦:“麻烦。”
大手握住苏沅的胳膊,牵着他走出电梯。
地下停车厂的风很大,虽然裹着傅朔寒的衣服,苏沅还是冷得打颤,他本身走得就慢,看不见路就走得更慢了,被傅朔寒拽得跌跌撞撞。
走到一半,傅朔寒突然刹住脚步。
苏沅怕再被风呛得咳嗽,衣服把头遮得严严实实,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能停下来,微喘着小声问:“怎么了?”
“磨磨蹭蹭,你不能走快点?”傅朔寒已经不耐烦到极点,语气都掺着冰。
裹在衣服里的苏沅委屈地垂着眼睫:“走快了呼吸困难。”
他没等到傅朔寒的回话,身子忽然一轻,整个人腾空离地,被打横抱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失重感让苏沅慌了神,两只胳膊下意识地攀住傅朔寒的肩膀:“你要干什么?!”
傅朔寒:“走得比蜗牛还慢,我不冷?”
经他一说,苏沅抓住他肩膀的手指摸了摸,薄薄的一层衣料。
傅朔寒将外套脱下来给他,自己只剩下里边的一件衬衫,深冬气温低,医院停车场的风又格外大,只穿一件衬衫的确扛不住。
一层衣料无法在他们之间隔出距离,苏沅能清晰地感觉到傅朔寒搂紧自己时,胳膊上肌肉绷紧的弧度,精壮且有力,压迫感十足。
苏沅默默闭上了嘴,乖乖被抱到车里。
车里暖和,苏沅把头上的外套取下来还给傅朔寒:“衣服还给你,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