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堂前都被“沈蕴玉”这三个字砸的一片寂静。

定北侯夫人转瞬间便惊的站起身来,高喊着“你胡说什么”,然后又匆匆叫丫鬟把金襄郡主拖下去,金襄郡主被拖下去的时候,还咬了一个丫鬟一口,像是一条在笼子中挣扎的狗,看着凶猛异常,却挣不出这一层牢笼。

金襄郡主被拖出去时,石清莲放下手中茶杯起身,在定北侯夫人强作镇定的看向她的时候,柔柔笑道:“想来是昨日将郡主吓住了,郡主都开始说胡话了,夫人莫要在意,好好养一养便是了。”

说话间,石清莲又叫人呈重礼上来。

定北侯夫人明显松了口气,她怕石清莲记上“沈蕴玉”,满朝文武,谁不知道沈蕴玉是个什么样的东西,但凡招惹过他,落到他手上过的,没有一个能囫囵出来的,也就只有金襄这个没涉过朝堂、又被他救过的小丫头片子才会被他的皮囊迷惑,误把豺狼当良人。

她原本还想装腔拿调的,现在是半点都装不起来了,带出一脸笑模样,还亲自送石清莲出去。

石清莲从头至尾都仿佛没听见“沈蕴玉”这三个字一般。

石清莲离开了之后,定北侯夫人当即命人将金襄郡主关起来了,方才金襄郡主喊的那一声“沈蕴玉”,喊的定北侯夫人心惊胆战,后背都浸了一层冷汗,此女若

是再不管教,必惹出大事来。

她打定主意,成亲之前,定要将金襄好生教训,把她的狗脾气给磨没了才行。

纵然金襄是最定北侯府最受宠的郡主,但也改变不了这世道对女子的桎梏,石清莲前脚离了定北侯府,后脚江家与定北侯府定亲的事情便传遍了京城。

定北侯夫人手脚格外快,亲自便将婚期定在了半月之后,急迫的像是被狗撵着一样,根本不顾金襄郡主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