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康安和江逾白便总约在那里,有凤回殿的奴才们给他们俩放哨,一别四年再见,还是在那个地方。
康安心头涌起一阵喜悦之情,她匆匆梳妆打扮,然后快步去了御花园的水榭亭。
江逾白是外臣,男子不可在宫中停留太久,故而康安一路都是小跑着去的,她跑到水榭亭的时候,便瞧见江逾白侧对着她,立于花墙之前。
花墙枝繁叶茂姹紫嫣红,而那身穿一身正紫大科绫罗官袍,腰带金玉钩,头顶乌纱帽,威严冷冽,一眼望去,便能知道他是一身正气的朝堂之人。
康安痴痴地望着他,走过去,喊道:“观潮。”
观潮,江逾白的字,江观潮。
江逾白拧眉回身,满脸严肃,低声打断了康
安帝姬的话,道:“知晓江南之事的一些人已经被沈蕴玉抓了,要不了多久就会把你吐出来,康安,到了生死存亡的时候了。”
康安帝姬骤然清醒过来了:“沈、沈蕴玉手脚这般快吗?”
她早就知道北典府司监察百官,耳目繁多,但却没想到来的这么快,连江逾白都摆不平他。
“嗯。”江逾白用一种沉甸甸的目光望着她,道:“康安,记住我的话,顺德帝虽然是你胞弟,但他是个皇上,天下都是他的,他不会允许你搜刮他的财富,任何触犯他皇威的人都要死,所以你必须无辜,如果那群人把你攀咬出来,你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你身边的心腹祭出去,你懂吗?”
康安脸色惨白:“可,可那是跟了我多年的忠仆。”
“只有你的忠仆,才能为你顶罪,只有他们认了这个罪,你才能无恙,是他们哄骗你,使用你的权利,瞒着你收了那些钱,才能让顺德帝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