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是个男婴,产婆一路新欢鼓舞的抱出来,捧到沈蕴玉面前,与沈蕴玉道:“大人,您瞧瞧,是个男儿,恭喜大人,喜得麟子!”

沈蕴玉瞧了一眼,是个白乎乎的孩子,经过温水简单洗过,被一层绸布裹着,刚出生的婴儿还没有牙,眼睛闭着,张开嘴哇哇的哭。

他那么小,甚至还没有沈蕴玉一个小臂长,又轻又软,

骨头都没长齐,脖子还挺不起来,只有一张嘴分外嘹亮。

沈蕴玉这只手断过金碎过玉,拧过不知道多少颗大好头颅,但从未抱过这么小一团的孩子,他甚至都不敢用力,好似他一用力,这孩子便会被他捏哭一般。

他竟有些害怕。

孩子,竟是这般脆弱的东西。

他迟疑的这么几个瞬间,石家人便挤过来了,石大夫人眼疾手快,第一个把孩子接过去了。

她熟练地抱起孩子,拍着孩子的背,哄着那小小的婴孩。

沈蕴玉在这时才回过神来,赶忙叫丫鬟将早就熬煮好的参汤拿来,捧着快步进了厢房内,但还没进去,就被产婆拦住了。

“我等在为夫人按腹。”产婆道:“女子产后,是要按压腹部的,您且再等等。”

沈蕴玉便又在外面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