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清莲一直都记得江逾白当时说的话。
“我站在舞台上靠的是我的本事,不是什么狗屁投资人。”
江逾白当时压根没看石清莲的脸,但石清莲却再也忘不了江逾白。
石清莲追了江逾白很久,但是江逾白一直不喜欢她,甚至还有点厌烦石清莲。
“江逾白不会来了。”石清莲的声音很轻,比树林里不知名的虫鸣还轻,她说:“季揽秋也生病啦,就算是江逾白把药拿回来,也要去给季揽秋的。”
她为了追求江逾白,特意跑到荒岛上来,想和江逾白一起拍戏,但是她来了之后才知道,江逾白之所以肯来这么艰苦的环境下拍戏,就是因为江逾白
喜欢多年的白月光季揽秋在这里。
流落荒岛之后,石清莲和季揽秋一起生了病,江逾白拿了友人的食物,答应为石清莲去找药,但是石清莲想,江逾白应该也不会回来了。
“你别哭呀。”石清莲反倒开始安慰她的朋友了,她说:“我已经决定不喜欢他了,也不难过的,人总是要死的嘛,就是可惜了你的食物了。”
最后一个字落下,石清莲几乎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了,旁边的朋友还在说些什么话,可石清莲已经闭上了眼。
荒岛的海浪与天空亘古不变。
她埋葬于此,再无回音。
“我不信!滚开。”树林的那一头,有人在高声喊着什么:“让石清莲出来,别给我搞这套!”
他步履蹒跚的在树林草丛中穿行,头顶的树木藤蔓刮过他的脸颊与肩膀,不知名的虫子在树枝头吱吱叫着,月光稀薄,根本看不到路,荒岛草木茂盛,他几乎一走一个踉跄。
直到他走到新堆出的坟前,看到友人双手泛血,正在堆起坟包时才突然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