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坑,他从未摔过两次,他不能,给

她第一次,向他挥刀的机会。

不管多难,不管多痛,他都要不回头的走下去。

所以,他抬手,一根一根掰掉了她握着他手臂的手指。

越是受伤的狼,越不肯低头示弱,他的所有爪牙都立起来示威。

沈蕴玉起身,从她的身前离开,转而走向窗口。

“玉哥哥!”石清莲从床榻上爬起来,死死地攥着他的手臂,随着他一道往窗口走,试图用自己的身体来拖住他,语无伦次的说:“不要走,我知道错了,你不要走。”

沈蕴玉分明一个字都没说,但石清莲知道,他走了,就再也不会回来了。

给她买桂花糕玉哥哥,每夜来翻窗看他的玉哥哥,向圣上为她请婚的玉哥哥,为她争风吃醋的玉哥哥,在马上抱着她阴阳怪气的玉哥哥,就再也没有了。

沈蕴玉猛地一甩手,继而踩过窗沿,风一般掠走。

石清莲被他甩的后退,跌坐在地上,呆呆地望着他离去的夜空,只觉得心口骤疼,疼的她说不出话。

她骤然想起了那一日在她面前疯疯癫癫的金襄。

她那一日高高在上的在心里指责金襄,可是实际上,她和金襄又有什么区别呢?

金襄是在欺骗沈蕴玉,但她就没有欺骗沈蕴玉了吗?她只不过是比金襄聪明一点儿,欺骗他欺骗的久了一点儿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