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鼓起勇气看向沈蕴玉,就看见了一

张面无表情的脸。

又来了,她又看不出沈蕴玉是否真的在生气了,只有那双眼,一片猩红。

“石三姑娘的时机卡的真好。”沈蕴玉死死地盯着她看,语调越来越沉,说话时,大概是因为太过用力,咬自时脸颊都跟着微抽了一下:“走私案刚过,南方生水患,假铜币案便起来,你的木材一出手,便能够引来假铜币的人,恰好引着沈某抓住钱老板和钱庄的掌柜,沈某只是好奇,石三姑娘的消息,是从哪儿来的呢,为了今日,石三姑娘又筹谋了多久呢?”

石清莲唇瓣一颤,就想反驳,但话到了嘴边,硬吞回去了,没开口。

她是从哪儿来的消息呢?

从她的上辈子,她无法解释的上辈子。

石清莲小腿膝窝处磕碰到床榻,整个人便倒了下去,沈蕴玉居高临下的压在她身上,垂着眸,神色冷冽的看着她。

安静的厢房里,挺拔的飞鱼服将淡蓝色裙摆压在床榻上,他们的动作暧昧的摩擦着,但其中却瞧不出半点柔情,沈蕴玉如同毒蛇缠住了猎物,毒牙紧迫,缠到让人逃脱不能。

石清莲听见沈蕴玉一点点开口,每一个字都打在她的身上。

“沈某前些时日,一直被石三姑娘的无辜柔弱蒙住了眼,□□熏心,就瞧不见那些不大顺眼的错处。”

沈蕴玉那双通透如琉璃般的眼眸倒映着石清莲的脸,他伸出一只手,温柔的抚过石清莲的面颊,一点一点往下滑。

“沈某夜夜去石三姑娘厢房中缠绵时,总能瞧见些纸张,上面写满了江逾白的字,初初时,只觉得是江逾白留在石三姑娘那边的东西,后来便想,江逾白与石三姑娘早已离心,已许久不去你房中了,又如何会留下东西呢,当时瞧不清,现在细想,便能觉出不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