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江逾白放弃她,那她现在放弃江逾白,一饮一啄罢了。
她封长公主的日子在即了,只要封了长公主,她便会比帝姬更进一步,且,这些时日,她与那波斯王子打得火热——波斯王子很识相,说愿意留在京中为驸马,做入赘于她大奉皇室的驸马。
能收一个异国王子做驸马,难道不比收大奉里那些没什么资质、只知道吃喝玩乐的官家子好吗?
且,那异国驸马只能依附于她,她日后玩腻了踹开也是一样的,到了顺德帝面前,还可以讲说是为了两国联姻,政治地位还能再加上一层。
她越想越觉得好,且那波斯王子也确实让她顺心,全然不似江逾白那般高傲,是个懂温柔小意、体贴人心的男子。
她为何还要为江逾白受苦呢?
思索间,康安抬起眼皮,看着镜子中的她自己。
她封长公主的日子,便在七日之后,朝中上下早已准备妥当了,这个关头,她不想出什么意外了。
她也经受不起任何意外了。
一旁的宫女涂抹泥的动作越发小心了,生怕不小心扯痛康安,惹来康安迁怒。
但镜中的女子却并没有想象之中的暴怒,而是神色冷淡的任由她涂抹,语气也平缓着,看不出任何喜怒,只道:“继续说。”
一旁的宫女便道:“按着正常律法来判,江大人的家人要流放、进教坊司。”
说到这里,宫女小心抬眸,看了一眼康安。
也就是说,康安帝姬的玩伴,江逾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