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直接些,他也割舍不断。”石清莲只摇头,道:“时间长了,忘不掉了,才是难受。”

她现在满心满眼都是沈蕴玉,哪儿还能装下旁人呢?现下断了才好。

话间,石清莲又看了一眼墨言,道:“晚上记得挂灯。”

她得问问沈蕴玉关于金襄的事。

双喜一言难尽的看了一眼石清莲。

石清莲说完,才意识到双喜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她脸上顿时一片绯红,想解释什么,又吞回去了。

墨言则是顺着车窗看了一眼天色。

姑娘哎,天儿还亮着呢!怎么就惦记上挂灯了!

而金襄此时已经到了北典府司的门口。

她是坐着马车来的,金襄郡主的马车富丽堂皇,双头大马往北典府司门口一挡,来回走过的锦衣校尉都能瞧见——主要是北典府司招人恨,一般人都不爱过来,就显得这辆马车越发显眼。

金襄郡主前一段时间也是这般堵门的,现在还是这般堵,只是区别是,前段时间金襄郡主还没嫁人,现在却已经是江照木的妻子了。

江照木被江逾白带出京城之后,很快便被众人遗忘了,原先盯着江家的锦衣卫也都撤回来了,他们家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翻身了。

至于金襄,自然也没有跟夫家一道去受难的意思,她原先在康平街住过一段,后又搬去了栖凤街,自己一个人生活,不回娘家不去夫家,大有一种寡世独居的意思,但是,怎么又跑来堵门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