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紧紧地抱着石清莲,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痛失所爱”。
他还没有痛失,一切都在掌控中,只是稍稍向边缘偏离了那么一些,便让他如坠冰窟,冻的血肉僵直,一丝热气也无。
不过是两个三流刺客,挡不住他一剑的东西,却让他尝到了什么叫“害怕”。
人一旦有了软肋,就再也没有盔甲了,心里有了牵挂的东西,也没办法再日日游走于暗夜刀锋中,他的刀还捏的稳,但他的心不稳了,惊不起任何涟漪晃动。
心不动就不痛,心一动,五脏六腑人生际遇都能转个天翻地覆,现下石清莲虽然还好好的待在他的怀里,但他还是觉得呼吸不畅,要缓上许久才能缓过来。
直到他怀里的石清莲抬起手指来,轻轻地搭在他的手腕上,与他道:“把陆姣姣藏起来,咱们快些走。”
永宁侯世子赶来,自然是要陆姣姣的。
沈蕴玉动了动耳朵。
他已听见了街巷外传来的马蹄声,期间还有一些车轮滚过的声音,现下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这群人打扰他与石清莲拥抱的时间,让他难得的有些心烦意乱,他的左手捏了捏石清莲
的腰,带着点欲求不满的意味。
石清莲自然能感受到沈蕴玉的情绪。
他的喜欢是那样的炽热,隔着一个胸膛,能把她整个人包围,她被沈蕴玉拥着,心口都被他的体温烫的发紧,沈蕴玉不舍得松开她,她也一样不舍得松开沈蕴玉,沈蕴玉一捏她的腰,她就觉得她要化成一滩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