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定北侯夫人便赶忙来送石清莲,她与石清莲出花阁时,还低声道:“我这女儿怕还是记恨你当初让她入江府的事,才与你这般说话,清莲,好妹妹,你可莫要记恨她。”
“我知道。”石清莲直叹气:“说起这些,我也有错,早知道江家有今日,便不让金襄嫁过去了,何苦到今天呢?”
且,当初跟定北侯府商量让金襄嫁过去的人是江逾白,石清莲只是去操办罢了,金襄真要恨,也该最恨江逾白才对啊,怎么只盯着她一个人恨?
定北侯夫人也叹气,只道:“岁月无常,谁知道呢?当时我只觉得那般做是最好的,谁知道短短几个月,天都快塌了,金襄怨我,我也没法子,也是我这个母亲做的不好。”
定北侯夫人低头与石清莲说话时,整个人都沉浸在悲伤里,而石清莲的目光掠过她,远远地望回花阁中。
金襄就站在花阁门口,一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她。
像是一只鬣狗,流着涎水在盯着她的猎物。
石清莲心头一阵发紧,骤然回过头来,当自己没瞧见,转过头继续与定北侯夫人寒暄,后背却都升腾出了寒意。
她也不是傻子,金襄那浓郁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敌意让她浑身发麻,她一时间想不到缘由,只能暗暗警惕。
幸而她当日未去金襄郡主府中赴宴。
从定北侯夫人府中回石府后,石清莲安静了一日,待到第三日,便是陆姣姣与永宁侯世子成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