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有些失望。
他本以为江照木只是天资平庸,但还算勤勉踏实,现在看来,江照木也没什么底线与自制力,只因与金襄郡主的婚事不顺便如此放纵,日后遇了坎坷怕也过不去,成不了什么大事。
他已失了栽培江照木的兴趣,待到这些日子的苦处过了,他便向家族写信,再要其他适龄的孩子来栽培。
他这念头在脑海中几度绕过,又压下去,只是道:“照顾好二少爷,春闱之前,不允二少爷再出门。”
老管家低头应是。
此时已是寅时,天将大亮,也到了该上朝的时候。
江逾白却没动。
自前日之后,他便称病没上过朝,今日自然也不会去上——他料定,顺德帝也该在最近几日动手。
他得早些,将他的假铜钱一时给操持起来。
“你去准备一下。”江逾白捏了捏眉心,道:“请族中长老过来一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