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敞的书房里,门户紧闭,江逾白和几个心腹对坐。

这几个人都是他一手提拔上来的,他手上还有这些人的把柄,随便放一点出去都是要倾家荡产砍脑袋的证据,所以他并不担心这些人背叛

他,他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死了,这群人也得跟着一起死,他活了,这群人才能跟着活。

他端坐在案牍之后,将他的计划与这些人要做的事情简单扼要的说了一遍,他说话的时候,下面坐着的几个人心中都是惊涛骇浪,他们有的怕,有的喜。

这件事情若是做成了,江逾白便能手握重权,甚至能反压顺德帝,大权在握,将顺德帝直接架空,若是做不成——

而此时,坐在案牍之后的江逾白抬起了眼眸。

他生了一双弧线凌厉的狐眼,平日里端方雅正时,还不显得凌厉,但此时坐于案后,声调平缓的将一桩惊天大案缓缓述来时,周身的冷冽如实质般压人,叫在座的其他人都不敢开口,只敢小心看着他。

平日里总是温和的丞相卸掉脸上的面具,露出了独属于他的深深城府,叫人望而生畏。

说到最后一句时,江逾白抬起脸来,一张如山间松鹤般出尘,眼底云雾萦绕,瞧不出他的情绪,众人只听到他说:“此事若成,我等一步登天,若不成,自由本官一人承担,尔等昔年落于我手的把柄,我也自会销毁,不会给诸位留把柄,今日,是江某要与诸位做一桩买卖,而不是要威胁诸位,与我一道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