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一样的喊,像是个癫子一样试图推开行刑的金吾卫,她当时比江逾月更绝望,更疯癫。

但是没人管她,她的墨言就那样死在了她的面前。

石清莲至今还记得墨言的眼,清澈干净,她临死之前,就歪着头看着石清莲,然后渐渐闭上眼,再也没睁开。

比起来她当时所受的苦,比起来墨言的那一条人命,江逾月现在这点苦难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是江逾月自食恶果罢了。

“够了!”眼看着江逾月越说越失态,江逾白的脸上浮现出了几分厌烦,他挥了挥手,示意丫鬟把江逾月给拉走。

他从未想到,他的妹妹竟然能变成今日这个样子,因为一点小事而在其他夫人面前诬陷自家嫂嫂,甚至还因为诬陷不成而大打出手,简直让他不忍细看,只想让人赶紧将江逾月拉走。

江逾月被拉走的时候,便看见石清莲坐起身、靠在床柱上,昂着一张苍白的脸,眉目担忧的望着她,看着她走时,还道:“逾月,你回家且待一个月,过一个月,嫂嫂便接你回来。”

江逾月被她脸上的担忧恶心的当场啐了口唾沫,被人拖出去的时候还奋力反抗,撕心裂肺的骂:“不要在演戏了!你这个毒妇,你会遭报应的!”

她吼这些的时候,江逾白满脸失望:“江逾月,你还没丢够人吗?不要再说话了,滚下去!”

江逾月看着江逾白,眼泪便从脸上滑下来,她又哭又笑,又骂又闹,毫无形象的被带下去了。

待到江逾月被带下去后,石清莲转而扑进江逾白的怀里,一脸担忧的流着泪,反倒比江逾白这个亲哥哥更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