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周伯良已经连着砸下了好几千两的银子,与他争画舫的商人涨红了脸,既舍不得已经砸下去的那么多钱,但中途离开又觉得半途而废,什么都没得来,又气恼又肉疼,急的直跺脚。

周伯良却眼都不歪斜一下,只盯着那画舫瞧,一脸势在必得。

石清莲也跟着去看那画舫。

她眼里的画舫都是一个模样的,瞧不出来哪里不同。

沈蕴玉一抬手,身后便有校尉跟上来,低声和他们解释。

“此船名为“天仙船”,船上的不是红倌人

,而是一位清倌人,名唤“留仙”,以模样清尘脱俗,宛若仙女而闻名,夜夜游船但从不接待客人,只为客人弹曲泡茶,她有一手好茶艺,外人称她的茶为“天仙茶”。”

这么说来,还是个颇有些名头的清倌人。

石清莲上辈子对游船画舫、青楼名妓的事情不大清楚,故而对这个人也没印象,而且她敏锐的发现,这个校尉看起来是在和他们两个人介绍这艘船,但实际上是在跟沈蕴玉汇报,他在等着沈蕴玉的吩咐。

石清莲只当没察觉到,她问沈蕴玉:“我想上去瞧瞧,但是我们如何上去?他们都砸了好几千银两啦,我们也开始砸钱吗?”

沈蕴玉微微摇头,道:“沈某上画舫,不需要银子。”

瞧瞧这话说的,字里行间都带着五个大字:爷是锦衣卫。

锦衣卫讲什么道理?锦衣卫就是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