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这时,石清莲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转而回头问向江逾白:“夫君,我二哥的那件事,你可替我查过了?”

江逾白要离去的步伐一顿。

他自然是查过,而且毫无疑义,就是康安干的。

但是他该如何和石清莲说呢?如实相告吗?

石清莲似乎没察觉到他的异样,白嫩的脸上浮现出几分心疼,担忧的直叹气:“夫君,京察的日子快到了,这是新帝登基以来的第一次京察,想来会查的格外

仔细,可我那二哥这些时日便都被这件事缠着,若他京察不合格,被降了职,可如何是好?”

她这样一说,江逾白骤然想出了个法子,他道:“你二哥在刑部做了许久,早已该升官了,此次京察,我替他走动走动,他是会向上动一动的。”

顿了顿,江逾白又道:“之前那件事,与康安帝姬没有任何关系,你二哥想必是被人误导了。”

江逾白想的简单,康安害过石家二爷一次,他替康安还了便是,左右不过是京察,他堂堂一个宰相,抬抬手指,朱笔一勾的事儿,难不成还左右不了了吗?

如此一来,也算平账,他和康安也没有对不起石清莲的地方,便也不用对石清莲觉得愧疚了。

左右石家那几个人都是资质平庸之辈,得了升官的路,对他们而言是难得的机遇,他们该感激才是,若非遇了此次造化,他们这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升官。

而他的小妻子对他心中的那些勾算一无所知,还高高兴兴的和他道谢:“劳烦夫君了。”

说罢,石清莲提着裙摆转身离开。

她刚转身时,脸上的笑容还如花一般绽着,但是待到回了院内,脸上便瞧不见一点笑了,就像是一尊冷冰冰的雕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