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厢房内陈设质朴,靠着雕栏床榻摆着的老紫檀木匣柜上放着白釉细口瓶,里面插着一支刚剪下来的花。
江逾白将康安钳制在床榻间的时候,细口瓶里的花都被余力撞的发颤。
“我和他有什么关系,又和你有什么关系?”康安帝姬歪倒在床榻上,被江逾白钳制住的时候不恼不怒,反而寻衅般挑起下颌,艳红的唇瓣一张一合,说出来的话却带着刺,一下接一下的往江逾白的脸上砸。
“江大人早已成婚了,我与江大人如此勾勾搭搭,日后又怎么能嫁得出去呢?还请江大人放开我,我们女子,须要自尊自爱,不可与外男亲近!”
床榻上的权臣与帝姬你拉我扯,一掺上情爱,再聪明的男人都会被妒火支配,帝姬轻而易举就可以拨动他的心弦,演奏一场金蛇狂舞。
而在床榻下方,江逾白与康安帝姬每说一个字,他怀中的人便颤一下。
不知是不是因为亲耳听见江逾白正在背叛的缘故,石清莲整个人就如同一朵未绽放的蔷薇花一般,每一根枝丫都紧紧地缩着,将自己塞进沈蕴玉的怀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知道是伤心还是如何,总之不动了。
他无比享受这个过程。
江逾白并不知道,自己正在一点点失去石清莲,他放纵自己与另一个女人背叛了自己的发妻,他与另一个女人的浓情蜜意被石清莲亲耳听到,亲眼看到,没有任何一个女人能忍受这样的委屈,和离不过是迟早的事。
一想到石清莲即将从江逾白的身边离开,沈蕴玉就觉得胸口发涨,让他愉悦,让他近乎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