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寻接连被掐了两次,好像是伤到了喉咙,原本就沙哑的嗓音雪上加霜,他竭尽全力发声,也只能发出像小鸟一样的叫声。
没过多久,一行人回到北周,宇文赞秋后问斩,陈寻则被发配去草原上放马。
至此,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三年后的一个清晨。
祝青臣整理好官服,抱着官帽,走出英国公府。
二十出头的楚云扬驾着马车,等在门前。
见老师出来,他连忙跳下马车,朝祝青臣抱拳行礼:“老师,早。”
“嗯。”祝青臣微微颔首,踩上脚凳,随口问道,“你昨晚没在宫里?”
楚云扬如今是朝中最年轻的小将军,统领禁军,护卫皇城,时常要在宫中守夜,所以祝青臣这样问他。
楚云扬扶
着老师上了马车,应道:“今天要上朝,昨晚就没在宫里。”
他帮老师掀开帘子,确认老师坐稳了,才放下帘子,坐在马车前,一挥马鞭,驾车向前。
二十出头的小将军,天不怕地不怕,在朝堂上还敢跟自己爹呛声,偏偏在老师面前规规矩矩的。
这三年来,祝青臣每回上朝,都不用坐自家的马车,楚云扬和卫远轮流接送,节省了一大笔车马费。
祝青臣坐在马车里,随口问道:“马上又秋狩了,你和卫远那边准备好了没有?”
“老师放心,都准备好了,我负责禁军,卫远负责祭祀,绝对没问题。”
“嗯。”祝青臣点点头,“老师老了,这些事情要你们这些小辈多操心了。”
楚云扬瘪了瘪嘴:“老师才不老,都是借口。”
他才二十来岁,楚云扬也二十来岁,哪里老了?
祝老师总是借口多多,一会儿说自己身体不好,一会儿说自己老了,要多多休息。
朝政上的任何事情,总是老师示范一遍,就让他们自己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