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恕道:“他应该不会这么快就醒,祝太傅先睡一会儿,有什么事情我喊你起来。”
“好。”祝青臣裹着毯子,往床上一倒,扑腾着手,把厚被子给拽过来,再盖一床。
宇文恕帮他把被子掖好,安安静静地守在他床边。
因为下雨,天色渐渐暗了,帐篷里没点灯,只有淅沥的雨声。
北周营帐里。
太医简单给宇文赞把了脉,见他脉搏强劲,没有任何不妥,便只当他是淋了雨才晕倒,没什么大事。
陈寻扑在他床边,哭得肝肠寸断,只恨自己和殿下“走散”了,没有保护好殿下。
有了前两次的事情,他也不敢把宇文赞头疼的事情告诉太医。
所以他只是哭,一个劲地哭。
直到太医离开,陈寻这才抹了把眼泪,抬起头来。
一场大雨搅得人心神不宁,不久之后,雨变小了,但众人也都没有了玩乐的心思。
整个营地里安安静静的,只有巡逻士兵的靴子踩在泥地上的声音。
陈寻守在宇文赞身边,连晚饭都是在床边吃的。
倒不是因为他有多喜欢宇文赞,主要是因为……
他把宇文赞丢在山里,他怕宇文赞兴师问罪,所以要守在床边,等宇文赞一醒来,就向他解释,把人哄好。
他坐在床边,撑着头,认真地盯着宇文赞。
宇文赞睡得并不安稳,紧紧地皱着眉头,时不时还说些胡
话。
陈寻仔细听着,没有听见他骂自己,也没有听见他提起自己把他丢下的事情,便稍微放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