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恕给祝青臣夹了一块烧鹅,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淡淡。

原本气势汹汹的宇文赞被他一眼就吓住了,他顿了顿,抬起手行礼,连说话声音都小了下去:“王叔。”

“嗯。”宇文恕随口应了一声,“何事?”

宇文赞急急地问:“王叔为何说陈寻是我的男宠?”

虽说草原比中原开放一些,但也没有开放到能正大光明接受男宠的地步。

宇文赞还指望着自己能依靠联姻,获得一个强有力势力的支持。

现在好了,若是他出使大夏,从大夏皇宫里收了个男宠的事情传出去,他还怎么娶亲?还怎么壮大自己的势力?

他一开始是挺喜欢陈寻的,体贴听话,善解人意,哭起来梨花带雨,是和草原人不一样的滋味。

可他从来没有想过要给陈寻什么身份,更别提陈寻根本就不像他想的那样纯善,不过是个会演戏的太监,他怎么可能为了陈寻放弃大好的机会?

所以,在他听说陈寻被送到他房里的时候,心道不妙,赶忙就回来了。

宇文恕看着他,神色淡淡:“你为了他顶撞夏国皇帝和太傅,难道不是对他情根深种吗?”

宇文赞愣住了:“我……”

宇文恕信口胡诌:“你若是想将他收做侍从,将他送到下人房里不就行了?我见你迟迟没有动作,还以为你是想给他一个盛大的典礼。”

“噗——”祝青臣没忍住笑出声。

“我怎么可能……”宇文赞简直急死了,但还是不得按捺住烦躁的心绪,耐心解释,“还请王叔不要说笑,我不过是看他可怜,怎么可能会喜欢他?”

“是吗?”宇文恕面不改色,“正好今日祝太傅也在,你问问祝太傅,你昨日宫宴上,是不是对他情深义重。”

祝青臣配合地点了点头:“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