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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完这话,下意识看了一眼祝青臣。

祝老师会不会……觉得他很贪心?

祝青臣坐在沙发上,朝他点了点头。

没问题,就这样谈。

陈和颂在他们家做了十多年的保姆,遭受了十多年的虐待,怎么不能索要赔偿?祝青臣看电视剧,看见受害者最后分文不要的情节,就气得狂捶抱枕。

凭什么不要赔偿?

受害者遭受了这么多痛苦,最后连赔偿都不能要,要了就是物质、自私、不清高,用金钱衡量自己的痛苦?

这是什么道理?

就要钱!就要钱!

“什么?”这明显超过了贺父的预算。

他一个刚毕业的学生,要这么多钱干什么?

“这十年来霸凌我,再加上这次把我的准考证撕了,阻碍我参加高考,一口价,一百万。贺叔叔,你的公司肯定比一百万重要吧?”

贺父还是有些犹豫,看来这阵子,他的公司一直在亏损,连一百万都要犹豫了。

陈和颂继续道:“贺叔叔,您觉得‘高考生长期遭受家庭霸凌’的新闻头条,足够吸引眼球吗?”

贺父咬咬牙,点了点头:“好,可以,一百万就一百万。”

“我还需要户口本,把我的户口迁出去。”

“可以。”贺父巴不得不和他扯上关系。

“户口本先给我,等我办好户籍,我再把户口本寄回来。”

“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