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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朝没有回答,挠挠小狗的双下巴,小狗发出舒服的呼噜声。

陈和颂又问:“我刚开始以为你转学了,后来去问了老师,才知道你休学了,我有给你打电话,但是没有打通。”

谢朝还是没有理他。

“当时,我确实很想按住贺屿,让你刺准一点,把水果刀插进他的心脏。但是……”陈和颂顿了顿,“我不能这样做。”

说到这件事情,谢朝有了点反应:“陈

和颂,你得了斯德哥尔摩,就是小说里的那个,加害者钟情症。”

“我没有。”陈和颂认真地看着他,“我不是。”

“你有。”谢朝正色道,“你给贺屿做早餐、做笔记、辅导他学习、天天给他跑腿,他霸凌我,你就跟在他身后,故意接近我,帮他安抚受害者,让我不要报仇。”

“我没有。”陈和颂定定地重复一遍,“我只是担心你。”

陈和颂转过头,认真说:“你那时候已经十六岁了,如果杀了人,是要去坐牢的。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很难将水果刀插进一个人的心脏。”

“而且我们当时在学校里,到处都是人,如果送医及时,再加上贺家的财力支撑,很难杀死贺屿。”

谢朝疑惑:“你怎么知道?”

陈和颂道:“我之前有查过。”

谢朝顿了一下,忽然明白了什么。

陈和颂也曾想过直接杀了贺屿,他甚至已经去检索了相关信息。

可惜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他放弃了。

如果当时,谢朝真的把水果刀送进贺屿的胸口,贺屿不一定会死,但迎接谢朝的,一定是数十年的牢狱之灾,以及贺家接近疯狂的报复行为。

陈和颂道:“那时你马上就要转学了,我不希望你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