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一件极小极小的事情,可就是从这件小事开始,夫子教他完全变了一个人。
他再也不像梦里那样怯懦。
祝青臣奉陛下手谕而来,所以在堂前主位上坐着。
柳岸与裴宣分别在两边落座。
敬王站在堂下,低着头,目光阴鸷。
祝青臣拢着手,朝两个学生点了点头:“你们审吧。”
裴宣拿出敬王与振威将军往来的书信,也是他那天晚上从敬王身上偷出来的。
“傅闻洲,你可认识此物。”
敬王马上反应过来:“裴宣!果然是你偷走的!那天晚上你偷走的!”
裴宣仍旧举着书信:“所以你承认这是你与振威将军往来的书信了,对吧?”
他转过头,朝做笔记的官吏使了个眼色。
官吏点了点头,如实记录。
裴宣继续问:“你与振威将军何时开始勾结?如何勾结?一五一十全部说清楚。”
敬王自然不肯说:“裴宣,你差不多得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气,骂我两句,打我两下,出口气就差不多了,你还真要对我动手?”
在敬王看来,他不过是做了一点错事而已,更何况,他又没有得逞。
就和那个梦境一样,他继续造反,裴宣辅佐他,这样不好吗?
既然天命在他,上天都给他托梦
,暗示他是皇帝,裴宣怎么敢逆天而行?
裴宣重重地将书信拍在案上,把敬王吓得一激灵。
“来人,行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