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就在游猎和宴会之中暗中进行。
夜里,差役来报。
“柳大人、裴大人,逆贼在牢中叫骂不休,非要让裴大人过去见他。”
烛光下,裴宣与柳岸正看书信。
柳岸淡淡道:“回去跟他说,还没轮到他,让他先等着。”
“是。”差役有些迟疑,“逆贼还说,他是裴大人的……的……”
柳岸道:“是什么?有话就说。”
差役显然难以启齿:“他说,他是裴大人的夫君,让裴大人一定要过去见他……”
差役话还没说完,柳岸便重重地把书信往案上一丢:“什么东西?他得了失心疯不成?把他的嘴堵上,省得他再胡言乱语!”
裴宣抬起头,按住柳岸的手:“师兄莫气。”他看向差役:“照柳大人说的去做,把他的嘴堵起来。”
“是。”
差役要退走,柳岸越想越恼怒,站起身来:“我跟你一起去看看。”
裴宣便道:“天也晚了,师兄去牢里看过他,就直接回府歇息吧,不用再回来了。”
“嗯。”柳岸道,“你也早点休息。”
“好。”
柳岸挽起衣袖,松了松手腕,带着差役离开,看模样像是要去打人。待他走后,裴宣才低下头,继续看搜检出来的书信。
烛光晃动,裴宣撑着头,不知不觉,他的眼前开始发花,纸上的字轻轻晃动。
裴宣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自己。
在梦里,他还是酒坊里的小公子,努力念书,期待着有朝一日,能够考取功名,让母亲不用再这么辛苦,可以享享清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