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了这番话,那些朝臣才肯进宫来死谏。”

祝青臣垂了垂眼睛,有些感慨。

这件事情,原本知道的人不多,就连柳岸也不清楚内情。

毕竟,好好一个学生,被敬王那样欺辱。

这样的事情,说出去实在有些难堪,若是有人传了出去,以讹传讹,往后提起裴宣,便叫人想起敬王。

他与敬王怎么都分不开。

祝青臣有意替他保守秘密,却不想,他自己说出来了。

他确实也没办法,为了劝动群臣,证明敬王并非良善之人,他只能这样选择。

老学官们拍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担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

祝青臣把几位老学官送到宫门前,扶着他们上了马车,目送他们离开。

回到房间。

祝青臣把皇帝给他的佩剑挂在床头,简单洗漱一下,就准备睡了。

他枕着手,躺在床上。

大约是刚刚经历了一场变故,一时半会儿也睡不着。

系统停在床头,和他聊天:“你们这里的权谋都这么快的吗?皇帝提着刀杀杀杀,就完了?”

“还没完呢。”祝青臣道,“生擒敬王与振威将军才只是刚刚开始。他二人,一个是王爷,一个是军功卓著的将军,若是陛下给不出恰当的理由、稳不住他们手底下的人,反被扣上‘残害手足功臣’的名头,今夜种种,就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