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都是文人,不会刀剑,只会写诗。明日凌晨,你的所作所为,被编成童谣,遍传永安。到那时,王爷再要掩盖,不知王府关不关得下这么多学生?”

敬王哑口无言,胸膛剧烈起伏了两下。

原书里,他敢欺负裴宣。

就是因为裴宣出身寒微,又没有老师庇护,更不曾结识同窗。

殿试前夜,王爷奸污学子的事情,简直是闻所未闻。

就算裴宣说出去,也没有人会信他,只会当他在说疯话。

他自然可以一手遮天,为所欲为。

可是现在,裴宣的老师拿着剑指着他,裴宣的同窗就在外面候着。

他赌不起。

他掩藏了这么久的本性,不能在这时暴露。

敬王犹豫两息,便松开拽着裴宣的手,把他朝祝青臣那里推了一把:“滚开。”

可他仍然嘴硬:“祝夫子看好自己的学生,可别乱闯了。”

裴宣像一只被激怒的小狗,还想扭头回去咬他,却被祝青臣揪住了衣领,拽了回来。

敬王正色道:“今夜之事,一笔勾销。原是我吃醉了酒,再加上裴宣四处乱跑,才引起这一场误会,祝夫子意下如何?”

祝青臣没有理会他,一把按住裴宣的脑袋,低头看看他的伤势。

裴宣跟敬王打了一架,没吃亏,但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头发乱了,衣裳也乱了,脸上还挂了彩,青青紫紫,嘴角都拉破了,还淌着血。

祝青臣回过头,轻声对杨公公道:“杨公公,劳你做个见证。”

“诶。”杨公公点点头,“今夜敬王府花园中场景,老奴会清清楚楚地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