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岸很无奈,刚才不是跟他说了吗?这有什么好转圈的?
傻死了,好想假装不认识他。
忽然,裴宣停下脚步,目光一顿,朝着祝青臣的马车这边做了个揖。
柳岸回过头,也连忙行礼。
远远的,祝青臣朝他们挥了挥手。
正好这时,一个七八岁的小姑娘挎着花篮,从马车旁边经过。
祝青臣探出脑袋,问:“小姑娘,这篮杏花多少钱?”
小姑娘抬起头:“夫子全要的话,十个铜板给夫子。”
祝青臣摸了摸衣袖:“我给你二十个铜板,把花拿去分给前面的学生吧,一人一枝。”
“好。”
祝青臣自己也拿了一枝杏花。
小姑娘双手接过铜板,收进怀里,挎着花篮,脚步轻快地跑上前,给学生们送花:“是那位夫子叫我送过来的。”
柳岸与裴宣各自拿了一枝,柳岸拿在手里,裴宣簪在襟上,好看得紧。
祝青臣朝他们笑了笑,不便久留,不一会儿,便吩咐马车回宫去了。
柳岸与裴宣也不好一直堵在这儿看自己的名次,差不多就回去准备殿试了。
柳岸叮嘱他:“过几日官吏就会上门,把殿试要穿的衣裳给你送去,衣裳早点洗了,早点晒干,晒完了就叠好收起来,压在箱子底下,别弄得皱巴巴的。”“你要是喜欢的话,去城西的香料铺子买几个香包,放在一起,别放太多,味道太重,把旁边的人熏死。”
裴宣认真听讲。
夫子不在,柳师兄就是夫子。
柳岸继续道:“殿试当日,恐怕要提早入宫,你要是怕来不及,就搬来柳府住。要是你觉着来得及,殿试那天早点起也行。”
裴宣道:“夫子进宫前也让我搬去学官府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