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风朝他笑了笑:“王爷,我是小厮,我送送殿下,这边请。”

敬王脸色发青,没有理会他,径直甩袖离开。

另一边,学生们搀扶着祝青臣,看祝青臣咳得辛苦,神色担忧。

“夫子可还好?要不要去请大夫再来看看?”

“方才还好好的,怎么忽然咳成这样?”

“都怪敬王,早跟他说了夫子不便见客,他非要赖在暖阁求见,夫子一路走来,肯定又受了风。”

祝青臣一边咳,一边回头看看。

柳岸了然道:“夫子,人走了。”

祝青臣直起腰,清了清嗓子,大步走回房间。

学生们:?

夫子又好了?

回到房里,祝青臣重新裹着被子,又开始吃果脯。

他捻着腌渍樱桃,丢进嘴里:“真是灵丹妙药啊,我一吃就不咳嗽了。”

“……”柳岸无奈,只能把整包果脯收起来。

“岸儿,你把为师的救命药拿走了!”

柳岸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不想担上“弑师”罪名,把果脯放下:“夫子吃吧,反正也没几个了。”

柳岸低声问:“夫子为何不愿见敬王?”

其他学生也挺好奇,都凑近了,看着他。

祝青臣清了清嗓子,却问他们:“若是你们来日考取功名,入朝为官,要做忠臣,还是奸臣?”

学生们没有犹豫:“自然是忠臣。”

祝青臣笑了笑,拍拍他们清澈又愚蠢的脸颊,正色道:“要做纯臣。”

“夫子,忠臣与纯臣有何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