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青臣笑了笑:“骂得好,简直是神经病。”

安遇点头:“就是。”

祝青臣道:“安遇,永远不要相信罪犯说的话。”

“不要相信他嘴里的爱,更不要相信所谓的浪子回头、金盆洗手,真心悔改。”

“他侮辱你的身体,践踏你的自尊,就因为没有完成最后一步,侮辱了但没完全侮辱,他把这称之为‘爱’。”

“简直可笑。”

“事实上,他没有在你十八岁之前,对你进一步下手,主要是因为那样如果被抓,会被判得更重。他爱的永远是他自己。”

“如果那天,被带走的不是宋淮书,而是你;如果那天,你没有打电话给老师,老师没有报警。那两个巴掌会落在你脸上,那些事情也会落在你身上。”

“那不叫‘爱’,那叫犯罪行为。”

安遇点点头,一脸坚定:“我知道的。”

庭审结束,师生二人站起身来,朝外面走去。

离开的时候,他们遇见了也来旁听的钟老师。

钟老师消瘦了许多,但是看着精神还好,不至于那么颓丧。

学校那边也减少了他的工作,让他好好修养,调整心情。

祝青臣跟他打了招呼:“钟老师。”

“嗯。”钟老师微微颔首,和他们一起朝外面走去。

祝青臣转过头,继续对安遇道:“这些人的逻辑很可笑。”

“他们明明滥交,但他们从不亲吻对方,他们把令人作呕的亲吻留给你,然后告诉你,这就是他们为你保留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