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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打电话报案的时候,就基本说明了情况,所以其他老师也没问他是怎么回事,只是说陪他一起去派出所,问他要坐警车,还是坐老师们的车。

安遇和祝青臣一起坐在警车后排。

祝青臣抬起手,犹豫片刻,最后轻轻拍拍他的肩膀,给他鼓励。

这时已经是深夜了,路上车子不多,只有路灯散发着刺眼的光芒。

去赴一场未知的旅途。

来到派出所。

安遇被带到询问室里询问具体情况,祝青臣和几个老师在外面等着。

没多久,一个民警出来,把祝青臣带进了另一个询问室。

这是祝青臣预料到的。

毕竟他是最熟悉安遇的老师,也是接触过薄明寒的老师。

他的证词也有参考性。

到了这个时候,祝青臣终于能把自己所怀疑的、所了解的东西,全都讲出来。

“刚到云岩的时候,我打电话给安遇,安遇正在遭受家暴,于是我报警了,大家一起把安遇救了出来。”

“在云岩的时候,我就有点怀疑薄明寒。”

“薄明寒作为一个集团老总,明明可以报警把安远洋送进去,但是他没有,他只是一直给安远洋打钱,我觉得很奇怪。”

“更让人怀疑的是,那个时候,安遇一看见薄明寒,就会掀开衣袖裤脚,把自己身上的伤痕给他看。安遇说,他在接受资助期间,经常和薄明寒打视频,是薄明寒要求他这样做的。”

“后来安远洋在派出所里翻供,说这些事情都是薄明寒指使他的,但是云岩那边的派出所没能查出什么来。”

“我们没有证据,也怀疑是自己弄错了,不能和薄明寒对抗。我只能尽力帮安遇申请奖助学金,让他不再需要薄明寒的资助,让他和薄明寒分开。”

“这几个月来,安遇一直很纠结,怀疑是自己搞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