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的身体也还没好。”
安遇放下手里的塑料叉子,迟疑地看向他:“祝老师,我有一件事情,实在是拿不准主意,也不知道该跟谁说,可以问问您吗?”
“没关系。”祝青臣回头看了一眼敞开的病房门,“你要是不好意思的话,可以小声一点说。”
“就是……”安遇顿了顿,“祝老师对上午安远洋说的话,怎么想呢?您觉得是他胡说八道,还是……”
祝青臣还没回答,安遇连忙解释道:“老师,我不是怀疑薄总的意思,我也不是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我知道我不该这样想,可是……”
“没关系。你有什么想法,完全可以说出来,不用在意别人的看法,这里只有我们师生两个人。”祝青臣宽慰他,“你是想问,我觉得安远洋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对……”
“我觉得,有可能是真的。”
安遇原本做好了被泼冷水的准备,可是祝老师这样说,他不由地抬起了头。
祝老师和他想的是一样的吗?!
“老师不相信薄总是清白的吗?他……他资助了这么多学生,为了我这个受伤学生,还特意放下工作,来到云岩。所有人都说他是个大好人、大慈善家,祝老师不觉得吗?”
“嗯……”祝青臣沉吟道,“在我看来,他的一些行为实在是让人难以理解。”
安遇认真地看着老师。
祝青臣道:“我不明白,他明明是第一个知道你被家暴的人,他为什么不帮你报警呢?或是帮你告诉老师呢?”
“就算你的父亲能够把家暴扭曲成管教孩子,那他是一个集团的管理者,他说的话更有说服力,由他出马,应该能够彻底解决你的问题。”
“他为什么不这样做呢?他为什么要选择,不断地打钱给安远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