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是薄总资助我,我才继续上了高中。昨天中午,我们在家里吃饭,我说我想出去做家教,攒大学学费和生活费,已经联系好了人家。”

“他忽然暴怒,跳起来砸了碗筷,说我是不想给他养老,想到外地去上大学。可我本来就想去外地上大学啊,没说两句,他就抓起旁边的数据线抽我。”

“额头上的伤是我不小心撞在墙上撞出来的。后来祝老师打了电话过来,又带了人过来,我才趁机躲到卫生间里。”

警察一边做记录,一边问:“你知道这些年来,薄总给你的资助是多少吗?”

安遇没有怀疑,直接答道:“薄总会支付我的学费,再加上每个月一千的生活费,由他的助理直接打给我。”

“薄总私底下有给你的父亲一些钱,你知道这回事吗?”

安遇想了想:“应该有,如果薄总不给钱的话,他不会让我去上学的。”他问:“薄总给他打了很多钱吗?”

“嗯。”警察点点头,“根据我们查到的银行流水,这三年来,薄总给他打了不少于十万。”

十万……

对安遇来说简直就是天文数字。

“那……”

“薄总也说是他敲诈勒索。昨天你有听见他打电话给薄总,敲诈薄总吗?”

“没有。”安遇摇摇头,“我那时候没有意识了。”

祝青臣很想反驳,但是不能。

他没有证据。

为了照顾安遇的情绪,警察没有多问,再待了一会儿,安慰他两句,便准备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