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觉得,这些狗血文就像是一些循环。
郁白是资助人,安遇是被资助人,可不论他们的身份怎么变,不论他们是出钱的,还是花钱的,受虐的人永远都是他们。
永远都不会改变。
这时,和他一起来的两个老师赶到他身边,轻轻拍着他的后背,给他递来拧开的矿泉水。
“祝老师,没事吧?吃坏肚子了?”
两个老师关切的声音让祝青臣慢慢回过神来。
祝青臣拧开水龙头,双手捧着冷水,泼在脸上,使劲搓了搓,好让自己清醒一些。
钟老师递来面巾纸:“给。”
祝青臣接过纸,捂着自己的脸,闷闷地应了一声:“谢谢。”
“没事吧?要不要叫乘务人员过来?他们那儿应该有药,或者帮忙问问火车上有没有医护人员?”
“不用不用。”祝青臣连连摇头,“我只是有点晕车。”
晕车?
两个老师对视一眼,不太确定地问:“火车也会晕啊?”
“嗯。”祝青臣把湿透了的面巾纸丢进垃圾桶里,又从他们手里接过矿泉水,抿了一小口,“我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打扰工作人员。”
“行吧。”
他坚持如此,两位老师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把他扶回位置上,让他坐着休息。
钟老师细心,从行李箱里拿出毯子,给他盖上,又拿出风油精和创可贴,滴一点风油精在创可贴上,再贴在祝青臣的手腕上。
这样可以缓解晕车。
祝青臣被两个老师像照顾小孩一样照顾着,有点不好意思:“谢谢。”
“不用客气,你歇一会儿吧,马上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