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的时间长了,陆榷就感觉不对劲了。

他有些不自在,清了清嗓子,问:“祝卿卿,怎么了?”

祝青臣歪了歪脑袋,认真地看着他。

陆榷又道:“我这几天没偷吃你的点心,也没涂黑你的书。”

祝青臣道:“我刚才在大觉寺里,看到了我的牌位,可是我还没死呢。”

陆榷解释道:“那是长生牌位,人活着也可以立的,积福积德,保佑平安。”

“噢。”祝青臣点点头,“不知道是谁这么喜欢我,特意给我立一个长生牌位。小和尚说,是一个姓李的大好人给我立的。李那个,他和你同姓耶,好巧噢。”

“好巧噢。”陆榷学他的语气,拖着长音,“祝卿卿,有没有可能,那个大好人就是我呢?”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祝青臣故意道,“那位李施主可喜欢我了,不仅给我上香,还经常给我抄经。肯定不是你,我知道的,你最不喜欢鬼神和笔墨的事情了。”

陆榷按住他的脑袋:“胡说,我最喜欢鬼神和笔墨,还有……”

祝青臣睁大眼睛,等他说话,可陆榷到底没说下去,反倒是他望着陆榷,没由来有点脸红。

两个人乖乖坐好,陆榷掀开窗户帘子,透透气:“这马车怪闷的。”

祝青臣用衣袖扇了扇风:“嗯,憋得我脸都红了。”

两个人并排坐着,祝青臣仿佛想到什么,又问:“你就立了这一个长生牌位?”

“嗯。”陆榷道,“你不是说这个寺院很灵,就顺手给你立了一个。”

“瞎掰!”祝青臣理直气壮,“上次我们在承安和云扬那个世界,就小皇帝和小将军那个世界,我还看见你挎着篮子去上香,难道你给别人也立了牌位?”

“没有别人,那个也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