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有罪!”易老爷伏得更低。
他还不算太傻,他心里清楚,不论再怎么辩驳,事情都已经做出来了。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减轻自己的罪责。
所以,他不如把罪名往“偏心”上引,而不是往“爵位”上带。
朝廷律法上又没有规定父母偏心就要治罪,但私自许诺爵位后继,那可是天大的罪责!
易老爷又道:“臣是一时糊涂,如今已经想清楚了。臣会将子真送回林家村,也会将惊蛰接回府里。”
易子真早就猜到了结果,也没有过多的反应。
闹到皇帝面前,他能保住一条小命就不错了,更何况,他已经搭上了陆继明,伯爵府这边也不是很要紧了。
易夫人大约看不出来这些弯弯绕绕,也流着泪,跪在地上:“求陛下再给我夫妇二人一次机会,我们一定对惊蛰好。”
易老爷也连忙表忠心:“臣只有惊蛰一个亲生儿子,臣一定会待他好。”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件事情就要这样结束了。
可是这时,柳岸忽然问:“昌平伯爵刚才说什么?”
易老爷虽不解,但还是重复了一遍:“臣只有一个亲生儿子……”
柳岸冷笑一声:“不见得吧?这位易子真,难道不是伯爷的亲生儿子?”
易老爷抬起头:“柳夫子是否还没把事情经过弄清楚?子真是林家村村夫与农妇的孩子,当日那农妇与我夫人同时在寺院生产,那农妇趁人不备,将我的亲生孩子与她自己的孩子调换了。那农妇坦白之后,我与子真也滴血验亲过了,子真确实不是我的孩子。”
柳岸却问:“和易子真滴血验亲的人,究竟是你,还是你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