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养了易子真十几年,把易子真当做伯爵府的继承人来培养,在他身上花费的钱财精力是无法衡量的。他们不想从头开始教养惊蛰,也不想放弃自己这么多年来的成果,所以只能委屈惊蛰。
”
“他们把惊蛰接回来,让他吃饱穿暖,等过几年,再把他往外一送,给别人做男妻,就是天大的恩赐了。而易子真继承爵位,也能保护他。这就是他们想的万全之策。”
“简直荒谬。”柳岸一拍桌案,“爵位继承,是朝廷册立的,他们怎么敢瞒着这么大的事情不报,随意更换人选?”
裴宣凭借自己在大理寺断案的多年经验,直觉有些不对:“夫子是说,那林老三一死,陆继明马上就找上门来了?”
“是。”祝青臣点点头,他这样一说,好像确实有点不对。
怎么会这么巧?不早不晚的。
裴宣道:“此事疑点重重,夫子放心,我会让大理寺的学生去查。”
“好。”祝青臣很满意,学生长大了,也有学生了,可以帮师公分担了。
“那夫子这阵子就安心住下来……”
几个学生齐齐转头,目光如同刀剑一般射向他,住下来?住哪里?住你这里?
不可能!
祝青臣就知道他们会因为这个闹起来,连忙举起双手:“好了,不要急,我已经想好了!轮宿,我带着惊蛰,每个人家里住三天!”
勉强能接受。
柳岸道:“长幼有序,我是大师兄,夫子还是先去我那儿住罢。”
“可以。”祝青臣最后问,“对了,如今的陛下品性如何?这件事情万一闹开……”
“这点夫子大可以放心,当今圣上虽然年轻,但是秉性和善,是师兄亲自教导的,不会有错。”
“哇!”祝青臣惊喜地看向柳岸,“岸儿现在还是帝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