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如果。

乔安把自己的手从小妖物的手中抽出，小妖物不想放开，但又不想伤了乔安，只是眼里亮起的光越来越暗淡，甚至开始忐忑，他有点害怕乔安给的答案了。

乔安望着他：“你很好……”

一句话险些没让小妖物哭了：“你给我发好人卡？我太伤心了。”

乔安：“……”她笑了笑说：“你不是人，我给你发的是好妖卡。”

“都是一样的。”小妖物丝毫没感觉到自己被安慰了。

乔安敛了笑容：“你应该知道，我活不了多久。”她的这口气是为罗景岚留的，为的就是清理门户。

小妖物的眼里重新燃起了光：“只是因为这个原因吗？我可以把我的妖灵分一半给你，这样我们可以同生共死了！”

乔安却冷着脸教训他：“你的命是你自己的，任何时候都别轻易放弃！”似乎觉得说的话重了，她又缓和下来：“要不了多久，你就成年了，可以恢复之前的记忆，重新恢复妖王的实力，妖物界还需要你。”

“我也需要你。”他忽然把乔安抱进了怀里，用脸轻轻蹭着她的脖颈，像是在撒娇又像是在寻求安慰，声音闷闷地传了过来：“我为了你开了花，我这一族，一生只会为自己的所爱开花，你忍心看我凋零吗？我可是你亲手种下的，从一颗种子到发芽开花，我记得你每一次给我换土，带我去感受阳光雨露，陪我一起欣赏日月星辰，难道你就不能给你的小花一次机会吗？”

乔安：“我什么时候带你淋过雨？”

小妖物：“……”

“我们也没一起看过星星，你忘了我在家一般都按时睡觉，不熬夜。”

“…………”

乔安：“这话谁教你的？”

小妖物身体一僵，又把乔安抱紧了一些：“没有谁教我，是我自己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