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迹大概能猜到是什么。
他刚想掀开绒布,可不经意扫过旁边摆放的红玫瑰,拎起了一枝。
花瓣鲜红欲滴,翠绿的枝干上叶子还在,上面的刺却都钝了,摸着完全不刺手。
顾迹现在才注意到,靠近客厅这边的玫瑰,全都被剪去了尖锐的刺。
言从逾低声解释道:“我本来想都剪掉的,但时间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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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这么多的花修剪刺工程量很大,言从逾又不想假手于他人,但一个人也来不及,最后只剪了客厅周围这一圈玫瑰花的刺。
他好没用。
顾迹手里拿着花,看着饱满鲜艳花瓣,难以言说的感觉,心像是被羽毛轻轻划过。
他微微低下头,忽然贴近亲了下男生的唇角。
没有人能不被真心打动。
言从逾呆掉了,喉结上下滚了滚。
他还没反应过来,这个吻一触即离,只余下似有似无的温热。像是初秋的雨点落在身上,没两秒就干了。
但却不能否认它存在过。
言从逾心尖像是被戳了下,下意识去牵顾迹的手。
顾迹神情没什么变化,一只手拉住了他,另一只手掀开了面前的黑色绒布。
黑布之下的木质画架上,放着一幅很大的画框,比正常尺寸的画要大上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