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从逾老实地没再动,可想起刚才看见顾迹泛红的耳尖,没忍住愉悦地弯了弯唇角。
在顾迹刻意地加快进度下,很快就擦完了。
他交代道:“药我放在桌子上,明天早上起来你再涂一次。”
“晚上睡觉的时候侧着身子,别压着了。”
“如果晚上伤口不舒服的话,再给我打电话。”
言从逾简单地把衣服拉了起来,“……好。”
“那我就走了。”顾迹道。
“我送你下去。”言从逾正要起身。
顾迹把他按了回去,“送什么送,你好好休息,去床上躺着。”
拒绝了言从逾的相送后,顾迹走出宿舍门时脚步停了下,没有回头地说道:“以后搬东西找我帮忙吧,别再受伤了。”
顾迹留下这最后一句话就离开了。
在他走后,宿舍里重新恢复了冷清。
言从逾颇不在意地把衣服穿好,丝毫不在意有没有碰到伤口。他走到阳台上,视线下垂朝外面看了过去,半分钟后,看见顾迹的身影从楼道里走出。
男生的身姿挺拔,在昏黄的路灯光影下,从腿到腰的线条修长流畅,蕴含着内敛的力量感。
言从逾伸出指尖,隔空描摹着男生的轮廓。
如同在画纸上展现出的那样。
猝不及防间。
楼下的男生似乎发觉落到自己的身上的视线,亦或者只是想回头看一眼。
没有任何提防,两人的视线蓦然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