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到一半的时候,言从逾的酒杯刚刚见底,他夹了个菜的功夫,酒杯就又满上了。
旁边罪魁祸首手里还拿着酒瓶。
这毕竟是在顾迹家,言从逾虽然对自己的酒量有些把握,但也不敢喝醉,毕竟喝醉后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怕顾迹待会还给他倒酒,把酒杯放到了另一边,先提前道:“不能再喝了,要醉了。”
顾迹也喝了酒,眼角处带着淡淡的绯红,他懒懒靠在椅背上,“行吧。”
不知是酒精误人,还是灯光的问题,言从逾的心跳像是漏了半拍。
在言从逾说过之后,顾迹的确没再给他倒酒了,只不过即便如此,他还是没少喝。
因为顾迹把自己的酒杯放在两人中间,低着声音道:“帮我喝一半。”
言从逾还能说什么呢。
他觉得今天要把这一年的酒都喝完了。
吃完饭后,趁着酒劲还没上来的时候,顾迹先让言从逾去洗澡,顺便拿了件自己的睡衣给他。
言从逾对自己的酒量约莫有个认知,按理来说喝三四五六七八杯不会醉,但不知道顾迹拿的是多少度的酒,他现在感觉大脑不太清醒,像是蒙了层雾一般。
为了避免醉酒失态,言从逾把水温调成了冷水。
在外面等着的顾迹也有些头晕,心道这法子伤敌一千自损八百,酒量是个很玄乎的东西。
他怕待会扛不住睡了过去,便去借了路迟房间里的浴室。
言从逾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顾迹从卧室外面推门进来,发梢微湿,额发向上撩起,露出了光滑的额头,显得五官多了几分凌厉感。
顾迹发现他高估了自己的水平,刚喝完酒时只是有些头晕,但洗了个热水澡后,灼热潮湿的水蒸气下,出来后却感觉人都快站不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