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要在山上过夜,顾迹提前带了些日常药品,在此时派上了用场。
顾迹用棉签蘸了点碘伏,涂在伤口上,“刚刚你为什么不说?”
言从逾被顾迹握住手腕,耳朵有些发烫,“……对不起。”
顾迹抬眼瞥着他,听着这句道歉,心里有些发闷,不知道是该说言从逾的性格别扭,还是他自己的问题。
他周围的朋友受伤了都不会不说,更不会藏着掩着,像程灼这种大惊小怪的,一点擦伤恨不得立马倒地让人把他背着。
“不用道歉。”顾迹道:“是刚刚在花那边划伤的吧?”
他记得当时在那边听到过言从逾的声音,只不过他以为是错觉。
言从逾点了点头,“没注意划的。”
“那也不能不说。”消过毒后,顾迹把他的衣袖向上整齐折起,免得碰到伤口,“小心点,别碰水了。”
言从逾低声道:“谢谢。”
想了一圈后,顾迹还是不能理解为什么言从逾要藏着自己受伤的情况,这种事情可能只有他那中二期的弟弟做得出来,问道:“……你是觉得受伤丢人吗?”
路迟小时候在外面打架受伤了回家总会藏着,是觉得打架输了很丢人,不想被人知道。
言从逾顿了下,“我是觉得没多大事。”
“而且伤口不好看。”
“……”
顾迹没想过是后面那个原因,忍不住笑了笑,“小言,臭美。”
言从逾耳朵的温度又高了些,想纠正:“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