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从逾的车没开进来,停在街口。他拉着顾迹往停车的地方走去,距离不远,但走到一半的时候,顾迹忽然停下,皱了皱眉道:“头晕。”

言从逾停了下来,用手帮他挡了挡阳光,醉酒头晕有些难搞,轻声问道:“你喝水吗?”

酒的后劲上来了,在太阳底下感觉头有些发晕,顾迹现在看人感觉都是转圈的,勉强摇了摇头。

这边也没有休息的地方,言从逾看得心疼,“我背你吧。”

说完,他背对着顾迹微微俯下了身子,示意对方趴上来。

顾迹迟疑几秒,拉起了言从逾,“……你背不动。”

言从逾也有些无奈,他倒不至于背不动顾迹,只是对方现在不愿意让他背,放轻了声音道:“那你头晕怎么办?”

顾迹想了想,去牵言从逾的手,“你拉着我走。”

“……好。”

言从逾喉间一紧,微微垂了垂眼,慢慢地攥住了他的手,皮肤接触间,耳尖莫名地有些发烫。

这是他做梦都不敢梦到的场景。

短短一段路,很快就到了车旁,当顾迹松开他的手时,言从逾还倏地有些不舍。

他这次出门原本是要买些画具,但现在也没心思去买东西了,只顺手在街边店铺里买了一支冰淇淋。

上车后,言从逾把冰淇淋递给了顾迹,“给你。”

顾迹接过之后,言从逾倾身过去帮他系好了安全带。

“你们怎么上午就出来喝酒?”

虽然知道顾迹可能不会回答,言从逾还是想和他说说话。

顾迹咬了口冰淇淋,“……出来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