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从逾顿住,快要被这一落一起折腾出心脏病了,眉眼间露出不易察觉的笑意,“可以。”

他自然不会问顾迹为什么不坐林清然旁边这种蠢问题。

这个时间画室里的学生并不多,后排更是没几个人。顾迹随便拉了个椅子,没占用画板前的位置,坐到了言从逾旁边。

言从逾重新拿起画笔和颜料,心却静不下来,半天都没动一笔。

“我影响到你了吗?”顾迹察觉到什么,语气有些抱歉,“我去走廊坐吧。”

他之所以会这么觉得,是因为林清然画画的时候很敏感,周遭但凡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就会发脾气,觉得自己的灵感被破坏。

顾迹也只接触过林清然一个搞艺术的,以为所有人都会这样,便怕打扰到言从逾。

言从逾拉住顾迹的衣袖,不想让他走,察觉到不妥又松开,低声道:“没事,不会影响我,我只是还没想好怎么画。”

顾迹看了眼画板,不同的深色和浅色融合交杂,乍一看像是宇宙星空,他不太懂这些,但不妨碍他觉得颜色好看。

“很好看。”顾迹道。

听见顾迹的话,言从逾差点没拿紧画笔,为什么对方只是一句平常的话就能扰乱他的心念,让他难以平静。

言从逾轻轻呼出一口气,“谢谢。”

顾迹坐着没事做,便偏头去看言从逾画画,看一眼画板,又看一眼调色盘,像是对神秘的颜色变化很好奇。

言从逾停了下来,问道:“你想试试吗?”

“不了不了。”顾迹战术性后退,摆了摆手,“我不会,别糟蹋画了。”

言从逾注意到顾迹刚才没玩手机,而是一直在看画板,应该是对此感兴趣的,便道:“那用白纸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