锣鼓声,喧嚣声,叫喊声交织一处,嘈杂异常。

在门前那场袭杀发生的两刻钟前,李方妍带了一支精锐小队,腰间佩刀,背后负弩,沿着她事先研究过的那条进军线路,从偏门潜入,一路长驱直入,往建州节度使席荫被囚禁的正房处去。

解决掉值夜的暗哨,避开巡逻的卫兵,遇见落单的人抬手就是一枚飞刀,李方妍训练了几个月的体力很难与纯粹的力量进行抗衡,但是足够的技巧和全备的情报储备,让她在刀尖如履平地。

李方妍顺利的找到了萎靡又憔悴的席荫。

但是对她来说,今晚才刚刚开始。

锣鼓声吸引了城中别处的巡逻卫队匆忙赶来,节度使府上的亲兵更是闻风而动,更远一些的地方,建州的常备军营远远见城中光亮大作,也难免有些异动。

然而就在这人心浮动的时刻,矗立在官府正北的那面几乎有一人高的巨鼓忽的被人擂响了。

混乱中的士卒们手持武器和火把,迟疑着到近前去,便见本地节度使席荫在几名黑衣壮汉和亲信的保护下登上了巨鼓一侧的高台,同时震声对下喊话:“我席氏一族世代戍守建州,如今难道你们已经不再尊奉我为建州之主了吗?!”

虎死余威在,更别说席荫此时此刻还是个大活人了。

虽然许多人对于他近来不曾露面的原因心知肚明,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铁了心要跟叛逆者坐一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