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轻人同样低声告诉她:“起初没认出来,后来知道了,他又追问,我却觉得不必将他们拉到这趟浑水里……”

那女孩儿默然片刻,再看着手里的半块豆饭,有些凄楚的道:“爹爹看人的眼光,的确不俗,也的确不必将他们拖进这浑水里来。”

刘彻并不知道驿馆墙外的这场风波,等魏不疑回来,便匆忙上马,奔赴长安。

魏不疑起初还想跟他说一句在门外遇见的那个人,只是出门在外,又是去往长安的官道,遇见的人如同过江之鲫,且对方又不愿说,便也罢了。

……

刘彻一路疾行北上,到了长安驿馆,早有人守候在此,备了热水饭食和簇新的衣裳。

他却无心去看,选了匹骏马骑上,问过皇帝在建章宫,便径直飞马去了。

魏不疑都没来得及说:“殿下你还背着两只鹅!”

皇帝与爱子分别大半年,早就牵肠挂肚了,只是身为帝皇的形象包袱太重,不能如同皇后这个生母一般,神色焦灼又急切的在殿内踱步。

皇帝隐隐的有些不快,还有些没法说的妒忌,板着脸道:“人已经到了长安,何必这样沉不住气?实在有失风范!”

皇后低下头去,柔声请罪:“是妾身冒失了……”

皇帝身旁,一个体态婀娜的倾城佳人见状,却温柔道:“孩子是母亲身上掉下的肉,皇后娘娘怎么能不惦念呢?陛下嘴上不说,心里的思念之情,只怕不比皇后娘娘少。”

皇帝舒一口气,拍了拍爱妃的手背,没有言语。

这时候,相隔老远,便听熟悉的呼喊声遥遥传来:“父皇!父皇我回来啦!!!”

皇帝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咋咋呼呼,没个储君的样子!”